第五章
来源:哔哩哔哩 发布时间:2023-08-09 11:11:58

自从夜阑将晨枫同意小雨离开晨家的消息告诉她,她总是缠着夜阑讲外面的事情。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,实在过于陌生,现在有机会可以出去看一看,难免充满遐想与憧憬。只是,夜阑也从来没有远离过别院,对外面的了解大多来源于书本与传言。 

“家主怎么会让小姐走呢?”这天夜里听夜阑讲完后,小雨稍稍抬起趴在桌子上的脑袋,视线也从满天星辰转移到夜阑的身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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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阑用手指在她额头轻点了下:“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
“告诉别人什么?”小雨不解,瞪大了眼睛看着夜阑。 

夜阑相信小雨不会对别人乱说,但她担心她会在无意间将消息透漏出去:“我要走的事,还有晨家主知道的事。” 

小雨歪了歪脑袋,还是想不明白:“家主都知道了,还同意了,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?” 

这件事事关重大,若是有什么差错,也许就会前功尽弃,其中原因又极复杂,以小雨单纯的心性,一时半刻未必能理解,最后夜阑只有敷衍着:“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,大人的事你不懂。”

“你不告诉我,我当然不懂。”小雨两条眉毛拧到一处,一脸不满地在那里嘟囔。

看着她与自己相处变得自然、放松,夜阑在她额头上轻戳了下:“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
小雨看着她,随后也渐渐露出笑容,看着满天星辰,似乎也比往日明亮了许多。

这一夜,很平静,平静得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与曾经的无数个夜晚一样。那座沉寂在晨家深处的楼阁,无声地矗立在那里,冷眼看着晨家发生的一切,毕竟这一切都与它无关,它只是这世间的旁观者,是被时间遗忘的存在。

然而,暗夜中一道黑影,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身体,向着凌兵阁而去。没有一丝光亮与声音,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“呼……”当他将要靠近凌兵阁楼时,突然从地下喷出一道火墙。

火光之下,清晰地看到他,更确切地说是她,一身黑衣,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了眼睛,除了头上的发髻可以证明她是女子之外,再没有什么可知的信息。陡然的变化并非引起她的惊诧,刹那的错愕后,她迅速做出判断,当即改变方向,原路返回。

然而,这里是晨家,是存放着玄天镜的重地,哪里容得她轻松来去?晨家立即封锁各处出口,队长晨云松声喊着发布着命令:“三人一组,分头搜索,都瞧仔细了,别放过任何角落。”

侍卫们纷纷散开,都瞪大了眼睛,生怕有一丝疏漏。其中一组的搜索范围有一座假山,今日是朔月,本就微弱的光亮被嶙峋的石块遮挡,哪怕有人近在咫尺也难以立即辨认。

三名侍卫将配刀抽出,只要是看不清的地方,便用刀乱捅一通,就这样已经绕过了大半个假山。

看来这里也没有问题,其中一名侍卫这样想着,突然间传来“当”的一声,那正是金属撞击的声音,还来不及分辨,黑暗中便有剑刃刺来。

那名侍卫忙退后:“大胆,你是何人?居然敢闯晨家。”

既然已经暴露,也没有必要隐藏,黑衣人自暗处跳出,站在侍卫们的对面,冷哼了一声,没有开口,提着剑直劈出去。

若在他处,也许她可以稳扎稳打不必急于一时,但这里是晨家,附近搜索的侍卫听到声音很快便会赶来,她必须速战速决。她以一敌三,一时难以脱身,心下有些慌乱,默然计算着局势,一个不留神,对面的刀已经砍来,她匆忙后退,遮在脸上的黑巾突然掉落。

看到她的脸,一名侍卫怔住了,其余二人没有理会向前冲,没想到那名侍卫愣了愣后惊愕地大叫:“是你?”

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喊,但是本能让两名同伴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,而她则狡黠一笑,趁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手中结印,周身闪现刺目的光芒,三名侍卫只能闭上眼睛。

“啊!”

光芒之中,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,很快光芒消失,只见地上躺着一名侍卫,而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彦志,彦志……”侍卫晨靖飞猛扑过去,喊着倒地同伴的名字。

剩下的那名侍卫忙蹲下,探了探彥志的鼻息,脸色一沉,对晨靖飞说:“彥志已经断气了。”

“不,我不信……”晨靖飞用力地摇着头,彥志与他一同长大,又一同成为了侍卫,感情深笃,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噩耗。 

此时队长晨云松已经带着其他侍卫赶了过来,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咬着牙呵斥:“都愣着干什么?人呢?还不去追?” 

晨靖飞这才勉强恢复一些神志,含泪的眼中恨意汹涌,抬头问向刚刚的同伴:“你知道刺客是谁,对吗?”

那名侍卫重重地点着头,面沉似水:“她是夜阑。”

夜阑,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陌生,迟疑了下才想起这正是晨家家主新婚的妻子,更是晨家世仇,夜家家主的独生女儿。

晨靖飞看了一眼挚友的尸体,然后迅速起身,谁都未理会便直奔向依澜轩,其他人也紧随其后。   

“嘭嘭……嘭嘭嘭……”赶到依澜轩的晨靖飞用力地拍打着大门,连敲数下不见有人开门,他作势便要翻墙进去。

一旁的晨云松拉住他:“别急,再等等。”

晨靖飞急不可耐:“等什么?再等人就跑了。”

刚刚熄灯躺下的小雨被敲门声惊得急急地从床上爬起来,披了外衣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间。已经卸了妆容的夜阑,听到这急促而猛烈的声响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顾不得一头散发,立即去开门。

哪知,门刚刚打开一条缝,夜阑便听到有人喊:“开门了!”

还没待她反应过来,晨靖飞已经推着门冲了进去,其他侍卫也忙跟上,她迅速退后。

眼见着一群人将她团团围在中间,夜阑眉头微蹙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 

“干什么?”晨靖飞抽出刀便直砍过去,“报仇!” 

刚刚抽出刀的晨云松见了忙阻拦:“把话问清楚再动手不迟。”

“她杀了彦志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晨靖飞看了眼晨云松,然后目光恶狠狠地看向夜阑,那样子,仿佛要吃人一般。 

只怕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,更与自己有所关联。夜阑强自镇定下来,看向其中穿着队长衣服且相对冷静的晨云松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被拦住的晨靖飞大喊:“杀人偿命,不必装傻。” 

“这么晚,你去凌兵阁,还杀了人,是何居心?”晨云松说着,同时下令,“先把她抓起来!”

凌兵阁、杀人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夜阑听到这些也知道事情严重,没有时间解释,她只能先亮出自己的剑。

正当侍卫们要一拥而上的时候,突然有人喊道:“住……住手……” 

随后跑来一人,正是小雨,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吓得脸色惨白,但还是向着夜阑跑去,却被一旁的侍卫拉住:“小心。” 

“小心什么?”小雨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大脑一片空白。

那名侍卫指着夜阑:“她想闯入凌兵阁,盗取幻冥针,还杀了人。”

“不会的,一定是有误会。”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,但是小雨相信夜阑绝不会做这种事,拼命摇头否认。

侍卫见状,也不多做理会,用力一推,让小雨连退了好几步。

从零星信息中,除了预示着可能会发生一场惊天风波外,没有任何价值,夜阑急于知道详情:“凌兵阁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什么事?”晨靖飞咬牙切齿,双眼通红,“你杀了彥志,我定要你以命相偿。” 

“冷静点,问清楚幕后主使再报仇。”见晨靖飞已经失了理智,怕他惹出乱子,晨云松只能伸出双臂将他挡在身后,然后冷冷地回答夜阑的问题:“你自己做的事还要问我们?别以为装傻就没事了。”

“是什么时候出的事?刚刚吗?你们认错人了,我今晚没有离开过依澜轩。”夜阑警惕地看了看晨云峰身后的晨靖飞,然后又问道,“你们为什么认定是我?”

有侍卫在那边大喊着:“我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你,就是这张脸,丝毫不差。”

小雨虽然也是云里雾里地不明白,但她知道要为夜阑作证,忙对着侍卫们大声说道:“小姐刚刚一直和我在一起,没有出去过,我可以作证。”

“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?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。”晨靖飞转身指了指一众侍卫,示意他们都是证人,然后狠瞪了一眼小雨,“晨家真是白养了你,居然帮夜家人做伪证。”

随着他的话,有几名侍卫也以一种敌视的目光看向小雨。

“我没有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小雨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,“小姐……小姐真的一直和我在一起,我没有骗人。”

然而,侍卫中却没有一个信她的话,目光中依旧充满了怒气与恶意。

夜阑抓紧空隙提出质疑:“你们凭什么认定小雨在骗人?长相相似的人很多,今晚月光黯淡,认错人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晨靖飞只当她在掩饰自己的罪行,心中更是愤然,提着刀冲上前几步:“你的脸我看得清清楚楚,分毫不差,你还要否认吗?”

“不错,你与凶手的脸一般无二,不是你还是谁?”

“就是你,夜家心怀不良,答应婚事就是为了夺走我们的幻冥针。”

一群人越说越气,已经将夜阑视为晨家的大敌了。

夜阑认为他们并没有说谎,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人夜闯凌兵阁,还杀了人。如此巧合,只怕暗藏阴谋,陷害她的人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摆脱嫌疑。不过她毕竟是明媒正娶嫁进晨家的,又是夜家家主的女儿,哪怕有侍卫不知轻重,做为晨家的侍卫队长也不至于对她痛下杀手。既然没有性命之忧,只要想办法洗清嫌疑就可以了。

那些侍卫见她沉默不语,反认为她是默认,互相使着眼色,决定要动手抓人,小雨只觉得心中害怕,又不知道能做什么。 
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夜阑突然大喊:“等等!”

晨靖飞已经不耐烦,大声喊道:“你杀了彦志,休想逃掉。” 

“等什么等?事情已经很明白了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晨云松也想将此事尽早解决。 

在他们的带动下,侍卫们又向夜阑站的地方靠过了些,将她团团围在中间。

“凶手穿的是什么衣服?与我现在所穿不一样吧?”夜阑试探着扔出这句话来。

侍卫们这才注意到夜阑的装容,一个是一袭黑衣,一个是居家便服,一个是发髻整齐,一个是头发散乱,除了一张相同的脸,其他没有一处相同。

看到他们的样子,夜阑觉得自己的方向对了,继续说道:“看来我们所穿确有不同,你们可是追逐凶手而来?间隔的时间应该也不长吧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似乎感觉到了夜阑话中的深意,晨云松发问道。

“从她离开你们的视线,到你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有多久?这中间的时间够不够换好衣服?她既然作贼,也不会披散着头发吧?”夜阑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,最后又补充了一句,“也许我们容貌相似,但是如果时间根本不够重新换置装容,岂不是说明有人假扮我?”

侍卫们陷入了沉默,的确,按照时间推算,根本不够凶手里里外外全部换一遍。侍卫们看向夜阑,持刀的手也稍稍放下,明明容貌没有一丝差异,怎么看都是一个人,但夜阑提出的疑问他们迷茫。 

“谁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?”晨靖飞再一次将手中的利刃指向夜阑,“也许是你事先做了准备,有意留下这个破绽以便脱罪。即使有人假扮你,也不会分毫不差,你所说的,不过是为了逃脱罪责的说辞。”

“不错,你嫁入晨家,就是居心不良,是要害我们晨家。”有人带了头,其他人也纷纷躁动起来,立即附和。

“你们夜家就是为了幻冥针,只要夺走了幻冥针,夜家就可以压在我们头上。”有人越说越偏激,经年积蓄的仇恨瞬间被激发,侍卫们看夜阑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,那些不安分的手也在蠢蠢欲动,随时都会发动攻势,将夜阑擒下。

小雨脚下软了软,但还是冲上前去,伸手护在夜阑身前解释:“小……小姐是好人,她不会害人。”

以小雨的身份,他们根本不会顾忌,以小雨的反应,更会引起侍卫们的不满,夜阑只能劝她:“这里没你的事,你先回去。”

小雨没有动,只是不解地看向夜阑,但夜阑没有时间向她解释,这里不会有人帮她,只能靠自己,她看向晨云松:“有人夜闯凌兵阁,无论经过、结果如何,毕竟是大事,总要先让晨家主知道,你们是否向他报告了这件事?”    

晨枫想要与夜家缓和矛盾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,自然也不会让人蓄意破坏两家关系,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夜阑就是凶手,定不会贸然抓她。只要查明真相,这场危机就可以解除了。

听了夜阑关于她与凶手衣着不同的分析,晨云松的确已经怀疑是有人蓄意陷害,但他本就对夜家怀有敌意,同时他也知道晨枫想要缓和两家关系,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可以羞辱夜家的机会:“抓住你再交给家主发落也是一样。”      

“别忘了我的身份,凭你还没这资格。”夜阑相信,只要见了晨枫,就有机会化解误会,至于是以什么方式,她并不在乎,毕竟这些侍卫还没胆子真的对她怎么样,可是他们如此冤枉她,让她心中不满,哪怕真的不是他们的敌手,也要在气势上压他们一下。     

虽然提起身份,但夜阑并没有指出是夜家大小姐的身份,还是晨家家主夫人的身份,因为这两个都是她排斥的。不过,晨云松却想偏了,带着不屑冷笑着:“你以为进了晨家就真的是夫人了?家主与你是什么关系我们岂会不知?别以为你挂着夫人的名头,就可以迷惑家主,家主从未将你放在眼里。”

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,夜阑更是不满,当即语气一转:“堂堂的侍卫队长,却满脑子的肮脏龌龊,想来晨家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地。”

晨云松还没说话,晨靖飞已经抢先开口:“你杀了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!我现在就为彦志报仇!”

侍卫们虽然对夜阑的话不满,但见他如此激动,还是出手拦住,不过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:“夜家的灾星,送来晨家本就没安什么好心,说不定当年没被夜家直接处死,就是为了留着对付我们晨家。”

这句话如同一支利剑,夜阑心中狂风骤起,怒火彻底爆发:“住口!”

晨云松伸手对侍卫们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:“这里晨家,可不是夜家人摆威风的地方。”

夜阑见状,将小雨轻推向一边,也提起长剑,摆好架势。

其他的侍卫正想冲上去,被晨云松伸手拦住了,他知道晨靖飞现在满腔的恨意,倒不如先让他好好发泄一下。

然而,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,晨靖飞全力以赴,却被夜阑轻松压制,见形势不妙,晨云松也站不住了,当即加入战局,其他侍卫也一起攻向夜阑,小雨紧张得捂起嘴巴。     

很快,夜阑便有些力不从心,渐渐落于颓势,晨云松见目的将要达到,心中有些得意,大喊:“抓住她,把她交给家主发落。”

晨靖飞只当夜阑是杀他挚友的凶手,听到这话,并不甘心,手中的招式更加发狠,想要取夜阑的性命。

晨云松作为队长,功夫自然在其他侍卫之上,他执刀与夜阑对峙时,却听到小雨大喊道:“小心!”

夜阑扭头看去,只见身后正有一道寒光向她袭来,是晨靖飞,他不顾后果地冲了过来,一时之间夜阑难以闪避。小雨也不知从哪里借了胆子,居然冲上去抱住了晨靖飞,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晨靖飞哪里能容忍有人坏他的好事,盛怒之下,立即调转刀锋向小雨攻去,并大喊着“叛徒”。

没有时间多做思考,夜阑忙挥剑攻向晨靖飞,晨靖飞回刀自救,小雨忙躲到一边。

“你疯了?”晨云松长大喝道。

晨靖飞不作回应,只一味不要命似地向夜阑攻去。 

晨云松铁青着脸,他是想让夜阑出丑,但并不想闹出事:“住手,晨靖飞你给我住手。”

其他侍卫见形势不对,出手阻拦,晨靖飞失去了再次进攻的可能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     

“凌兵阁事关重大,先把她抓起来问清楚再说。”晨云松对晨靖飞说完后便冷瞥了向夜阑,“你不是我们的对手,想要平安无事就快点束手就擒!”

“不可能。”简单的三个字,毫不犹豫地从夜阑的口中蹦了出来,声音并不大,却暗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。

晨云松冷哼着:“如果你觉得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讨到便宜就错了。”

“便宜?刚刚若不是小雨拼命阻拦,我已然血染当场,甚至成为刀下亡魂,哪里有便宜可讨?”夜阑平静地述说着,冷冷地看了一晨靖飞后,伸出手指了指小雨,“小雨好歹也算是晨家人,刀剑无眼别伤了她。”

晨云松微微一怔,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根本没有小雨,而夜阑却想着她的安危,这一刻他才明白,为什么小雨会有刚刚那种意外的表现。他指向不远处,对小雨说,“你在这里不安全,去那边。”

那里位置不错,既远离了战场,又可以毫无遗漏地看到所有的事情,夜阑很是满意,向小雨点头示意。

晨云松又伸手指向晨靖飞:“你退后,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。”

他不怕夜阑受伤,只要性命无碍,即便有惩罚也不会太重,但若夜阑真的危及性命,他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,所以他必须要排除隐患。

一直低着头,不知在想什么的晨靖飞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,还是一旁的侍卫推了推他,他这才抬起头,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晨云松。

“不服从命令,就回去!”晨云松皱了皱眉头,语气更加严厉。

原本浑浊一片的眼中,此时已经变得明亮,一点星光在其中闪耀,晨靖飞扫视了一圈,在看到夜阑稍稍停顿了刹那后,他对着晨云松低下头应了一声“是”,便缓缓迈开步子。

然而,他突然径直奔向已经离开人群的小雨,想到他刚刚对小雨无情出手,夜阑有种不祥的预感,顾不得多想,忙冲了过去。

“晨靖飞,你要干什么?”晨云松厉声质问着。

晨靖飞带着几分疯狂地对着他大喊,脸已经扭曲:“抓住她你也不会杀她,彦志的仇你们不在乎我在乎,这个仇必须报了。”

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侍卫们知道,要让夜阑为彦志偿命很难,夜阑毕竟是夜家家主的女儿,哪怕抓了她,也只是吃些苦头,又怎么真的会让她偿命?难道侍卫的命就这么轻贱吗?想到这里,侍卫们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,晨云松一面怕出手救人会寒了侍卫们的心,又怕发疯的晨靖飞真的闹出事情,不过又想到夜阑的功夫不差,一时半刻倒不至于有危险,便站在原地伺机而动。 

哪知晨靖飞抓住小雨后,伸手一掌将她击昏,然后便将她抛给随后赶到的夜阑,夜阑本能地伸手去接。就在此时,晨靖飞居然向着小雨发出攻击,夜阑单手执剑,怀里又抱着一个人,十分不便,想要放下又苦无机会。晨靖飞将所有攻击集中在昏迷的小雨身上,夜阑只能竭尽全力护她不受到伤害。

眼见着这种情况,晨云松忙向他们冲去:“晨靖飞,你别乱来。”

侍卫们见情况不对也纷纷跟了上去。 

他们很快便要赶到,晨靖飞腥红着眼睛全力攻向小雨,夜阑勉力接招,哪知他中途改了方向,刀锋径直砍向夜阑的颈部。躲闪已经来不及,夜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剑,改变刀的方向,那一刀硬生生的插到了夜阑的肩上,瞬间衣服便染红了一大片。

“把他抓起来!”一声满是威严与怒火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,回头看去,居然是晨枫,他正迅速向夜阑跑去。 

侍卫们立即将晨靖飞团团围住,晨靖飞不甘地看了眼夜阑后扔了手中的刀,任由其他人将他押走。 

此时的夜阑早已经倒在地上,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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